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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捏造

*OOC警告

*七話之後莫名其妙產生的想法(所以那時候尊哥還在監獄裡(拖到現在真是……

*再次OOC警告(總之我覺得寫完這個我也可以自殺謝罪了OTL
以上如果沒問題的話請自由地……


“……室長,關於伏見的事……”
做完工作匯報的淡島並沒有立即離去,
而是少見的帶著猶豫的語氣說出這麼一句話。

宗像抬眼看著淡島,沒有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一周前,scepter4的NO.3伏見猿比古在任務中突然倒下了,
雖然之後很快就醒了過來,但看上去卻並不是一副沒事的樣子。

這件事被一起出任務的秋山寫進報告書裡交給了宗像禮司,
而作為當事人的伏見最終還是在自家室長平靜無波的目光下不耐煩地招認了,

據他自己猜測,造成那種現象的原因應該是體內兩種力量相衝出現的反噬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對此,伏見本人雖然早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卻也未曾想會來得這麼突然。
他拒絕了休假的提議,依舊照常行動。

“你想死麼,伏見君?”捧著茶碗的宗像幽幽地開口。

“……怎麼可能?”伏見發出一聲輕笑,側過頭盯著自己的佩刀。

“只是覺得,比起死來說,無聊更可怕。”

“還真像伏見君你會說的話啊。”宗像端坐著,輕輕抿了口手中的茶,

在對方行了個禮轉身離去之後,微微垂下眼看向剛剛放下的茶碗中一圈圈泛開的波紋。

逆光的鏡片下,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只是,你又能堅持多久呢?”

就像要印證宗像的那句話一樣,不過一天,伏見又被抬回了來,
這次足足用了一整天時間才醒過來。

身上並沒有什麼外傷,但昏迷中的他卻一直咬牙一副忍受著難耐的痛楚的樣子,

有時候身上還會突然冒出青色或者赤色的火焰,醫生完全無從下手

——事實上他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單靠醫生就能解決的了。

在那之後,醒過來的伏見被強制性禁止個人行動了,尤其是不准他使用火焰。

這次他倒是反常地安靜了下來。


察覺宗像沒有製止的意味,淡島沉默了一會,還是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不是可以問一下'那一位',也許他會有什麼辦法。”
淡島口中的“那一位”指的正是被scepter4收押中的赤之王周防尊。

先不提周防對“背叛”過他的伏見是何想法,
在發現自己的力量對伏見的情況毫無幫助之後,宗像也並不是沒有去找過這個人。

但是,得到的答案卻令人失望。
赤之王現在的力量太過暴戾,如果強行用此引導的話,恐怕只會加速伏見情況的惡化。

“淡島君,你和吠舞羅的草剃出雲私交似乎不錯?”
沒有回應淡島的話,宗像反而提出了一個似乎毫不相關的問題。

“……嗯,算是吧。”雖然奇怪自家室長為什麼會問起這個,淡島還是做出了回答。

“幫我聯繫一下吧。”
宗像說完便離開了室長室。

王的力量對於現在的伏見來說並不能起到好的效果,
但如果是其他人,說不定會不一樣。

……或許這也是徒勞罷了。

在了解情況後,對方表示雖然沒多大把握也會盡可能的對伏見體內的力量進行調和,
條件便是要見赤之王周防尊一面。

這並不是什麼難以答應的事,宗像點點頭示意淡島帶他過去。

兩人走後,室內又只剩下宗像一個人了,
他無意識地擺弄著桌上的拼圖,眼前漸漸浮現出當初伏見剛來時的情景。

站在他面前的明明只是個16歲的孩子,臉上卻帶著一副彷彿壞掉了一樣的神情,

通過scepter4的情報網他了解到眼前這個孩子在不久前還屬於吠舞羅的一員,
是什麼樣的原因致使他“背叛”了曾經的伙伴呢?
即使是宗像,也無法得知。

就算問對方,收到的也只是伴隨著上翹的嘴角的一句“無聊”而已。

真是個讓人傷腦筋的孩子。
——宗像對伏見的第一印像不外乎就是這麼句話。

但之後的事實卻推翻了這一點,對方無論在哪個方面都意外的讓人省心,
從加入scepter4的那天起便表現出出人意表的能力,
這也是為什麼宗像將之安排成自己的私兵慢慢培養的原因。

說起來,宗像禮司也可以算是伏見猿比古的劍術導師。
起初伏見並不像現在這樣能把劍使得這麼好,
雖然很用功,卻算不上合群,不會去向其他人請教什麼的。

直到有一次宗像閒下來,突然想起這個令他印象深刻的小鬼,
在找到一個人悶頭練習中的伏見之後便興起了教他劍術的念頭。

宗像也許算不上一個好老師,
但好在他的學生學習能力很強,不久之後對方在劍術上便有了長足的進步。

看著成長起來的伏見,宗像心中對少也有些滿足感,
他對伏見說下次對練中只要能碰到他就算出師了。

沒多久,他便收到了對方的挑戰請求。

可以看出對方因為長時間被他壓著打已經積攢了不小的怨念,
所以在刀尖劃掉他衣襟上的釦子時雖然多少對這個結果有些不滿但臉上還是帶上了些微高興的神色。

宗像默默整理著衣服,想著這才像個孩子該有的樣子,然後拿出了早已準備好的佩刀交給對方。

直到現在,他偶爾也還會想起對方收到佩刀時的神情。

並不是單純的高興

——事實上想讓伏見露出這樣的表情難度很大
——那看上去就像終於找到適合自己的環境,總算安心下來的表情。

那是伏見極少顯露出自己真實感情的一次,隨著年齡的增長,他也越來越會隱藏了。

宗像抬手摸了胸前的某個位置。
在那之後他曾試圖找過那顆釦子,
雖說並沒有很認真的去找,但沒找到還是令他稍微疑惑了一陣。
“室長。”
隨著敲門聲一同想起的是淡島熟悉的聲音。

宗像回過神,意識到這應該是草剃出雲探望完周防回來了,於是他出聲示意淡島進來。

草剃跟在淡島的身後走進了室內,
簡單的交談了幾句,對方表示如果沒問題的話明天就過來把伏見帶走。

宗像並未看他,說了句淡島君你讓伏見君收拾一下,
然後繼續研究著桌上擺放的拼圖。

見此,淡島應了一聲之後便和草剃離開了。


伏見來辭行的那天,氣溫較之前低了不少,空中不時有零星的雪花飄落。

宗像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去為他送行,
只是站在窗前遠遠地看著一前一後走出大樓的兩人,

呼出的氣體在冰冷的玻璃上凝成了白色的霧氣。
他並未帶什麼東西,只是褪去了scepter4的製服
,換上了一身有些類似三年前他剛來時的裝束,頭髮也乖順地貼在臉側。

如果不時那把依舊掛在他腰間的藍色佩刀,宗像幾乎要懷疑這三年的時光只是幻覺。

伏見突然停下腳步,側身抬頭將目光投向身後高樓的某處

——那兒空無一人,只有在冬日里顯得有些冰冷的光透過玻璃折射出來。

身邊的草剃察覺他的舉動,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他。
他移開目光,未發一言繼續向前走著,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胸前隱藏在衣物下的物體。

草剃注視著他的背影,想著即便是過了三年,這個人有些地方也還是沒什麼變化。

還是像個孩子一樣,以為什麼都不說,就是最好的。

這令他想到害怕和人群產生接觸的人,以為背離陽光躲藏在陰影裡,就能不被發現。
他回憶著之前和周防短暫的會面,
在最後他曾提及伏見的事,也詢問對方到底對這個人抱著什麼樣的態度

——雖然就算周防說出不會原諒背叛之人這樣的話他也不會改變幫助伏見的主意。

而對方的回答令他有些意外。

赤之王周防尊並未覺得伏見猿比古離開吠舞羅加入scepter4這樣的行為可以稱之為背叛。

“每一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未來的權利,他只是去了他認為更加適合的地方。”
說出這句話的周防眼神平靜,

看上去確實並未對伏見“背叛”一事懷有不滿。

對周防而言,對方只是選擇了想去的地方,只是這樣而已。

——不再是夥伴,卻也並非敵人。

聽上去似乎挺冷淡的,但對周防來說也就是這樣了。

去吠舞羅的路對伏見來說再熟悉不過,畢竟曾在那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

但在即將接近的時候他還是停住了腳步。

雖說當年做出那樣的選擇之後也並沒有後悔過,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以平常心再度踏入這個地方。

就算自身沒什麼想法,就算這可以算得上是自家室長和草剃先生所做的交易,他也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有資格推開那扇門。

而依舊處於自己思緒中的草剃並未註意到伏見此時的躊躇。


“喂!猴子,你怎麼會來這裡?!”
微妙的氛圍被一聲飽含敵意的吼聲打破。



被這聲音拉回現實的草剃正準備開口,一旁的伏見卻走過來擋到他的身前。

慵懶的聲音在面對眼前此人時,每個音節都帶著故意為之的上揚,
伏見勾起嘴角說既然休假自然也會想出來娛樂一下,同時遺憾地表示出現在這裡只是路過。

然後帶著調笑的語氣叫了對方的名字,在對方徹底發火之前悠然地轉身離去。

草剃完全沒有阻止的機會,只能皺著眉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在冷風中。

他想起對方現在的情況,以少有的煩躁姿態將手中抽了一般的煙擲到地上抬腳將之碾熄。

還在氣頭上的八田被他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後知後覺地說那傢伙今天的樣子怎麼有些奇怪。

草剃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能說出,
只是伸手按向八田的頭頂用力揉了幾下,隨後推開了那扇門。

門內的溫暖景象立時與外面的冰冷形成對比,
他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招呼八田進來後關上了門。

就像三年前沒有阻止伏見離開吠舞羅一樣,看著那樣的伏見,草剃也放任對方離去。

雖然還是孩子的年紀,卻不是容易勸說的對象。

不知是不是錯覺,在門掩上的那一刻,草剃髮現雪似乎變得更大了一點。
宗像接到消息是在當天傍晚。

草剃通過淡島傳來了伏見並沒有去吠舞羅的消息,
因為伏見和吠舞羅眾人間的關係,那邊也並不好去找人。

傳遞著這個信息的淡島很嚴肅,就像在匯報什麼正經任務一樣。

宗像擺擺手錶示自己知道了,淡島在原地站了很久,才轉身離開。

正在拼圖的手抖動了一下,連帶著整塊快要完成的圖形一下子崩潰,

他微微蹩眉,
沉默地盯著潰亂的圖形看了好一會,最後推了推眼鏡站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雪比上午更加大了。
大片大片地降落在地上,隨處可見深深淺淺的積雪。
走在路上的宗像任由冰冷的雪花落在自己身上,
感受著這陌生的觸感,一些不經意間印入記憶中的畫面慢慢變得清晰起來。

那是一個並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雪天,
地上的積雪比現在還要深,每一步踩上去都可以嘎吱嘎吱地印出一個明顯的腳印。

身為青之王的他總是比scepter4的其他成員結束工作的時間要晚,
所以會在路上遇到伏見猿比古還是令他感到些微意外。

對方似乎並未發現他,只是站在一個小箱子前露出一副很糾結的表情。

站在他這位置依稀可以聽見極其小聲的細小嗚咽聲,聽上去應該是小貓小狗之類的小動物的叫聲。

箱子里大概是棄貓之類的吧。

意識到這點之後,他有些好奇對方會作何舉動。

因為降雪還是挺大的,伏見此時正撐著一把黑色的傘。

他發現對方幾次想把目光從那個小箱子上移開,卻仍忍不住回過頭去看,
掙扎了許久之後,大概是放棄了,一聲不耐煩的嘆息從對方口中發出。

隨即他看見那個人蹲下身小心地將手中的傘放到箱子上,
比劃了幾次確認不會有雪飄進去之後才站起來,然後雙手插進褲兜里頂著越來越大的風雪離開了。

在伏見走後沒多久,宗像慢慢走到他剛才站的位置,
輕輕移開那把傘,發現裡面果然是三隻正發出喵嗚喵嗚的糯軟叫聲的小貓。

將傘放回原位,宗像微微勾起唇角,對於發現下屬這算得上柔軟的一面感到愉悅。

明明平時一副對什麼都不上心的懶散模樣,沒想到卻意外地對小動物沒辦法呢。

那些小貓在寒冬裡如果沒有被人收養的話是否能夠存活這一點,宗像並未在意過。
但現在,他不禁想到在這樣的雪夜裡,失去火焰力量的伏見又是否能夠平安無事呢?

會有人給他撐起一把傘麼?

就像那個時候他為那些小貓們所做的那樣。

已經臨近深夜,街上幾乎沒了人影。

再次拐過一個街角,宗像來到一個路口,
右手邊的方向有一座鋼鐵架造的天橋,兩旁昏暗的燈光印出橋上一個模糊的身影。

雖然看不清,但卻帶著莫名的熟悉感。

他忍不住加快腳步走近天橋,卻又在接近橋底的時候刻意地回復了平常的步調。

靴子踩在階梯上的雪堆裡發出一陣嘈雜的嚓嚓聲。

連續跨了二十階,天橋上的景象終於映入他眼中。

彷彿失去全身力量般坐在雪地上的人正是他在尋找著的伏見猿比古,
對方身上和發上都落了不少積雪,衣服早已浸濕,
不知道是因為本人此刻體溫過低還是什麼,身上的積雪不再繼續融化。

……看來對方已經在此待了不短的一段時間。

“真難看啊,伏見君。”
他對閉著眼的人這麼說道。
察覺到身邊有人,伏見閉著的雙眼緩慢地睜開了。

他眨了眨眼,發現視線被鏡片上的雪花阻擋之後費力的晃動著腦袋企圖把它搖下去。

見此宗像走過來取下他的眼鏡,掏出手帕擦拭之後輕柔地給他戴上。

看清來人之後,他十分不領情地撇了撇嘴嘟囔道:“……嘖,被最不想遇到的人發現了。”

隨即稍微提高音量衝宗像說:“——室長可以請你離開麼?我似乎就要控制不住了呢。”

宗像蹲下來,
湊近他的臉緊盯著他的雙眼平靜地開口說,說起來伏見君為什麼想要強大的力量呢?

就算動一下都十分吃力的伏見扭過頭沉默了老半天,
就在宗像以為他不會回答之時才悶悶地說那種事情早就不記得了。

宗像伸出手一點一點拍掉了他身上的落雪,這段時間內伏見一直默默地註視著他,
而對方卻像對拍掉積雪這件事有著極大的興趣,完全沒有抬眼和他的眼神接觸。

這樣的情景使伏見產生了一種溫馨的錯覺,甚至連溫度彷彿都回來了。

他閉了閉眼,將這種想法壓回腦中,
暗自思付自己是不是燒壞腦子了才會去想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回過神他發現對方已經將他身上的雪拍乾淨了,
此時正點了一根煙倚在他對面的欄杆上看著不知何處的夜景。

他低笑了聲,說室長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吸煙。

宗像轉過頭,
眼神中帶著一些他看不懂的東西,幽幽地說你不知道的還多著。

他的笑容忽然就僵在臉上了。

對於這個人,他不知道的的確還多著,但恐怕也再沒機會了解了。

兩人一時都沒有再說話,彷彿和夜色融為了一體。

過了一會,伏見開口說室長可以離開這裡不要看著我嗎?

然後他看見對方盯著遠處昏暗的路燈看了一會,轉身將手中的煙隨意的丟到地上,
皮靴在上面碾了碾,紅色的火光終於熄滅之後以和來時同樣頻率的步伐走下了階梯。

直到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宗像都沒有回頭看他一眼。

他放鬆地靠在背後的欄杆上,右手慢慢移動到胸口的位置用力攥緊了衣服下的東西。

時不時有青赤兩色的火焰不受控制地從他體內竄出。

明明是寒冬的天氣,明明已經全身濕透,他的額上還是不斷地冒出晶瑩的汗珠。

他知道宗像並未走遠,於是咬緊牙不讓呻吟透出口。

口中的鐵鏽味令他想起剛剛升任NO.3的時候被宗像室長陰了,
不得不吃掉淡島副長特意製作的甜點。

——那簡直是人間地獄。

甜味他知道,辣味他也知道,
可是他從未想過兩者大量混合在一起會產生如此致命的詭異味道,就算稱之為生化武器都不為過。

但是,不管是被上司戲弄還是吃掉上司蹩腳的料理,
這些都是在吠舞羅時期的他所未曾經歷過的。

那時,雖然身處吠舞羅這個大群體內,
他卻總是無法融入他們,就連唯一能與之聯繫的那個人也離他越來越遠。

他只覺得那個地方不屬於他,於是想到了離開。

而他從來不是會解釋太多的人,因此離開也就成為了背叛
——那個印記一直烙在他左側的鎖骨上,是他一手刻下的痕跡。

直到進入scepter4他才慢慢地了解到當初他一直想要的東西是什麼。

並不是全部凝結成一體般密不可分的,

彷彿一家人的親密關係,能夠有所羈絆而又能保持一定距離的scepter4才是能令自己安心的所在。

對於第一個接受他的宗像禮司,他抱著怎樣的感情呢?

……多少是有些感激的吧,他想著。

但是,除此之外還有……

正當伏見為了分散注意力而想著以前的事情時,天橋底下傳來了宗像的聲音。

被夜風帶上來的聲音和平時聽到的有些不一樣,
那個彷彿具有穿透力的聲音說看來你的選擇錯了呢。

稍微思索了一下他便明白對方話語中的“選擇”指的是什麼。
——兩種力量。



同時擁有青赤兩種能力的他比起其他人來說確實厲害了許多,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在短時間內升上NO.3的位置的原因。

但是,這並不是一條正確的路。

這一點,由他此刻的情況便可看出。

他緩了一會,開口說也不是全錯,至少我證明了這條路走不通。

語調上揚,聲音中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笑意。

這個話題之後有一段短暫的沉默,隨即宗像又再次開口,

卻也不再說什麼重要的東西,只是像閒聊一樣和他東拉西扯了一大堆
——不外乎是這幾年來和scepter4相處的點點滴滴。

宗像有時也會提到一些伏見不知道的關於宗像自己的事情。

他一句句地仔細聽著,身上的疼痛似乎也沒那麼嚴重了。

突然宗像話鋒一轉說你剛才呼喚我了吧。

他立刻不耐煩地說怎麼可能,室長你別說這種連自己都不信的謊話啊。


橋下的人似乎嘆了口氣,也可能沒有,然後那人說真是個彆扭的孩子。

他懶得反駁,對方也沒再說話。


過了一會,伏見挪動了一下位置取出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青色的佩刀,是當初宗像親手交給他的東西。

略帶懷念的眼神從刀身上掃過,他還記得當他拿到它時對方滿意的神色。

他最後再看了一眼手中的佩刀,對橋下的人說室長我的刀就拜託你了。

然後將之拋了下去。


儘管沒有得到事先提醒,宗像還是輕鬆地接住了半空中掉下來的刀。

在那句話之後,天橋上久久沒有傳來其他響動。

宗像依靠著身後的鋼鐵架子,握著伏見佩刀的手指一點一點收緊。

“……伏見君?”
他試著呼喚了一下對方,卻沒有回應,他垂下眼,聲音低沉得不似自己。


“無視上司的話,下週淡島君提供的特質點心就都交給你解決了。”

也並沒有像平日一樣收到“只有這個請饒了我吧”這樣的回答。

宗像默然地推了推眼鏡,轉身抬腳踏上天橋。

一步,兩步……二十步。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縷被冰涼的夜風吹散的晶瑩塵埃。

他慢慢走過去,原先伏見所在之處已是空無一物。

他蹲下去伸手觸摸那塊雪地,除了和旁邊無異的冰冷之外,也再無其他了。

這個姿勢大約維持了十分鐘
——也許更久,他復又站起身,腳步移動間踢到了地上什麼東西。

那是……

宗像彎下腰拾起那物。

抓在他手中的是一條普通的銀質項鍊,若要說有什麼特別之處,
大概就是那原本應該是鍊墜的地方,此時卻墜著一顆金色的釦子。

他忽然想起他與伏見最後一次對練時自己丟失的那粒,
體內某處傳來一陣刺痛感,然後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

“真是……彆扭的孩子。”




天空那短暫的異象引起了周防尊的注意,

他抬頭看向夜空,五星無月的空中顯現的是被青色電光包裹著的巨大劍影,
影像並不是很穩定,閃現幾次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他想起前段時間宗像來找他的那件事,
伸手摸了摸左耳的耳釘,閉上眼躺回了簡陋的床上。

“宗像啊,身為王權者,我們擁有的也只是破壞的力量而已。”

無法拯救任何人。





幾日之後。

幽靜的室內,青之王宗像禮司如往常一樣正坐於一角,擺弄著手中的茶具。
在發現沒有茶葉之後習慣性地開口說伏見君幫我把茶葉拿過來。

聲音在安靜的室內轉了一圈圈,
碰到牆壁後又反彈回他的耳中,卻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好一會,他才意識到,再也不會有人回應他了。

伏見已經……不在了。


——fin——


後記:

怎麼說呢,這篇文最初是本著對“小伏見擁有兩種力量會不會相衝啊?”這樣的想法而產生的,

最開始所說的死亡捏造也是這個,
小伏見由於體內兩種能量相衝而死,屍體也被火焰焚為灰燼,
室長走上天橋看到的被風吹散的塵埃便是…………

然後關於兩者之間的感情,小伏見的話大概是在被室長接受之後就開始產生好感了吧?

之所以會收藏室長的釦子當做項鍊也是這個原因啦 WWW
不過平時因為衣服開口太低都不會戴呢,所以這次就讓他換了個可以遮住的,

不止一次提到他攥緊胸前的東西就是這個喲www
至於室長的話,從他對這個小鬼感興趣開始便……XDD
但是兩人的感情都是比較類似潛移默化的那種,

雙方也許多少能感受到吧,卻不會開口,
甚至也許自己也還沒弄清楚對對方到底保持著怎樣的感情,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伏見之死。

而尊哥看到的劍影,正是由於室長因為失去小伏見內心產生動搖而顯示出來的情景,

尊哥也猜到了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會說出那句話
(尊哥你還有出雲麻麻快回去和麻麻好好開酒吧><)。

至於室長說了幾次“真是個彆扭的孩子”
正是因為室長已經明白小伏見對自己的心情而對方又不願承認才會說這種話。

……大概就是這樣?

啊啊還有一點,室長走下天橋沒有回頭看小伏見那裡,

並非他“不願回頭”,其實是他多少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比起“不回頭”來說,更多的應該是“不敢回頭”這樣的感情吧,

怕一回頭就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你腦補太多啦233333

於是就是這樣了w

熬夜狀態不是很好,估計BUG多如繁星……

大家請溫柔的對待我啦QAQ(血淚

非常感謝觀看到這裡的各位(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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